當他在跟他的肝腫瘤搏鬥的時候,我正踏入一段美好的親密關係。
當他在安寧病房的時候,每個人都寫了一張小紙條給他,我不知道要寫什麼,只好像個小女生一樣的跟他說,老師,我交男朋友了喔!要祝我幸福喔!
我想我那段親密關係的確有得到他最深的祝福,最深的那種,在他離開這個世界前,而且我知道他一定是微笑著聽著我給他的這個小留言。
我深深深深深深深深地相信,他真的有祝福我,因為當他離開時我在那個人溫暖的胸懷裡哭,因為他離開將近五年了,那個人還在,還常常深深地溫暖著我。
今年的西洋情人節,我在英國,他在天國,正在攻碩士山,猶豫著要不要進攻下一座山,我覺得攻下來好像不錯,那山上好像有寶藏,我想要的那種。
想起他離開之前的一些話,關於身體與事業學業的平衡,我好想知道,如果那一仗,他打贏了,現在的他,會怎麼跟我說,怎麼為我這些猶豫及野心解套。
我很想念他,不知道他會怎麼說,好想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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